第(2/3)页 “就这么简单。” “怎么感觉像是什么古怪的东西作祟,还是说死者苏生?”张述桐又想,如果将作祟的“死者”送去“禁区”便等同于安息,那么,这些死者又是怎么复苏的? 是不是关键也在于禁区? 他好像真从哪里听过类似的故事,除了当年的沉船事件外,禁区之所以叫禁区,便是“生命禁区”的简称,那里是整座岛地势最低的地方,死去的人从泥泞中复活,重临世间。 而每一次顾秋绵都死在那个地方,如果那个泥人没有被解决,也许就代表……张述桐突然摸了下自己的脖子,那里起满鸡皮疙瘩,因为他想起那个在冷血线杀死自己的凶手。 她脸上像围着什么,很像顾秋绵那条红围巾。 张述桐愣了许久。 那个困惑自己许久的,杀死他的人,好像就在这么一瞬间被解开了。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,感觉自己眼角的肌肉一点点拉伸,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。 假设名叫“芸”的女人和顾母的遗体都是因为出现在禁区才会复活,那么…… 他看到的路青怜是怎么回事? 张述桐呼吸一窒。 他缓缓转过头,路青怜正背着月光看向自己,她的眸子平时是琥珀般的色泽,此时呈现出幽暗的光亮。 张述桐突然明白了自己问她泥人怎么来的时候她总是含糊其辞,因为这件事根本无法解释! 已知的人有三个,如果前两个都是死者苏生,那最后一个又是怎么回事? 她漠然地看着自己,嘴唇蠕动。 突然间手机响了。 张述桐心脏一跳,两人同时看向那台发着光的手机,不久前路青怜将它放在窗台上,现在一个电话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,张述桐盯着手机,不等他说话,路青怜却主动把手机递过来: “宋老师的。” “……” 张述桐接通电话,男人的嗓音响起: “述桐,你那边怎么样了?”宋南山依旧虚弱,他断断续续地说,“我没看到杜康,他是不是回岛上了,现在你和秋绵在哪?” “已经解决了。”张述桐看了路青怜一眼。 长久的沉默过后: “那个人……就是秋绵的妈妈?” “嗯。” 男人忽然有些焦急; “怎、怎么解决的,难道说她母亲其实没死,还是……” “您应该早就有答案了。”张述桐轻声说,“死去的人不可能复活。” “……” 老宋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去,他没有问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于现世,也没有追问什么叫解决了一个死人,他的声音低了下去: 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 宋南山本就虚弱的声音更加虚弱了。 好像是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碎,张述桐仿佛能看到此时男人正躺在病床上,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。 夜风呼啸而过。 更加漫长的沉默之后,张述桐本以为他已经没心情在意电话,谁知宋南山又小声说: “你应该看到我屋里的东西了,对不起啊述桐,老师不该把你牵扯进来。” “您要不要先歇一会?” “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等着问我,你等我找一个没人的地方。”似乎能听到他吃力的起身声,好像刚才的对话一转眼就被忘了,老宋趿着拖鞋,习惯性地念叨道,“我就说不愧是市里的医院,还有单独的卫生间,我进去插上门再给你细聊……” 他没心没肺地说着毫无营养的话,可谁让平时烟抽得太多,此时嗓子哑得可以,连清晰的吐字都显得费劲。 张述桐不准备拆穿他,只是等关门声响起,问: “您什么时候发现那个长头发的女人的?” “四年前,还是三年前,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了,但大约是那个时间。” “这中间呢?” “就和笔记里一样,我没有任何收获,突然就消失了。” “如果我没猜错,那时候您还在寻找师母,却不认识顾秋绵的妈妈,但又把她的照片夹了进去,是不是说……” “就是你猜的那样,同一个,她,变成了她,在西边那片荒地,我还开车拉你和秋绵去过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张述桐道别,“您先休息下,我这里还有些事情。” 张述桐挂了电话。 其实当初有两种猜测,一种是,那三个人分别是三个人。 还有一个是,那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。 张述桐之所以认为是后者,就是老宋把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夹了进去。 他再度望向路青怜,刚才张述桐打开了扬声器,所以师生间的对话她听得一听而楚,张述桐默默盯着路青怜的胸部,她穿了一件青袍,衣服很厚,呼吸时也很轻,看不出胸脯的起伏。 “你在看什么?”路青怜皱起眉头,侧过身子。 第(2/3)页